一直在回想大学四年自己有什么变化。
似乎是: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自己的态度。这是麻木吗,是理智吗,还是冷漠?
萌芽的信心,总希望去证明点什么,然而却总是失望:那种不知道证明给谁看的失望。没人在乎你做了什么,到了最后能感动的只有自己,而我最讨厌自我感动。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希望做出点什么东西来,亦正亦邪的自尊心总是蠢蠢欲动,让我时而愤怒,时而虚无。借着愤怒我将双手伸入镜中去扭曲图像,修缮面庞,静观自我创造的作品,在另外一面镜中看到了裂缝。能修复这些瑕疵吗?倦了,潜回最初的镜中,盯着倒影迷醉。惊醒。镜子会被打破吗?被谁打破呢?还是会保持原状,一直这样下去?Narcissus会逃离死亡的命运吗?神话的叙事侵入了现实,故事在不可预知的结局中缓缓展开,全新的,陌生的,无法自证的,熟悉的。叹息。总是希望在那模糊残破的面容中寻找喜悦,可惜难以唤起。假想的喜悦的感觉还是涌上心头,眼前所见变得雀跃起来,而后变得灰暗,熄灭了。
神话的叙事总是如此反复着。为什么会对神话沉迷?故事不变的结构性,原始的冲动,愉悦的保留。快要进行不下去了,关上窗户,继续演绎。
细枝末节的,扰人心绪的事件,人啊。为什么要叨扰我?我原谅你们,请你们也原谅我的沉醉。最后还是塌陷了吗,碎了一地,下意识摸摸脸,捂住眼睛。为什么这么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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